“你吃吧!我只需鹹魚就行!”他眯着眼睛,悠然地躺在搖椅上,慢慢把煙灰抖去説道。
還記得那日麼,秋葉撒落在大地上,樹展示着它最樸實的模樣,我坐在你肩上,柔軟的小手撫摸着你臉上的皺紋。你踩在紅夾黃的地毯上,聞着那似火般的熱情的香,聽着那如雨般不止的歌謠。
“我老了,走不動了!”你小聲地説。
“不,我把你皺紋撫平,實在不行,我以後揹你啊!”
你沒説什麼,後背如小鳥在歌唱一般,步伐加大,雨聲越來越大……
漸漸地,你的步伐越來越大,從未因誰而停留。
但我永遠都記得那個時候,冬天來了,樹在微微顫抖如我一般。你的黑髮中雜着白髮,聽着電視機的聲音,眼皮便不由得在打架。我望着你,執意讓你念過往,你扛不住,便回想過去,回想你的青春與愛情,宛如一首詩浮現在我面前。你的頭髮閃着亮光,眼神時柔時硬,臉上的皺紋都似乎在訴説着你的過往。你穿着白背心與揹帶褲,一隻手拿着煙,另一隻手拍了拍自己的啤酒肚,我在旁邊一直在心裏吐槽你從未改變的裝束。
最後一分鐘,你老了。還記得麼?你與我訴説生命的流逝與人生的寂寞,垂下頭,在那間我們的屋子裏。樹已枯黃,過往的烏龜已不見蹤影,你那如皮球般的肚子已消失,只剩下蒼白瘦弱的臉龐。我只希望博你一笑,努力説着學校的樂事。回覆我的卻是一陣抽搐,與你痛苦的皺紋,鮮豔的血為你與我的回憶畫上了最後一筆!我不知也不懂,望着你的痛苦,我悄然落淚……
在池塘邊,你釣着魚,説到:“你還小,但是要珍惜他人,珍惜自己的時間,人生不可重來啊!”我懵懂地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