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依稀地記得那個女孩的名字,明天的明,晴朗的朗,她是我的第一個好朋友。
小時候,我似乎並不是一個愛笑的女孩,見過我的人都説我“陰沉沉”的,自然也就沒有什麼人願意同我打交道。
認識明朗是在一次春遊組織上,一派“春光無限好”的景象。蒼松玉立,楊花伴隨着風輕盈舞翩躚,清溪潺潺,人兒曼曼。可我卻無心觀賞,因為老師要同學們單獨實踐生活,在這裏下午5點集合。
我的內心對這件事充滿了排斥,因為別人都拉幫結派的作伴而行,而我卻只能行單影只地走在泥濘的路上。
聽着“嗒”“嗒”的腳步聲,似乎每一聲都充滿了沉重,讓人煎熬。
腳步聲漸漸淺了下去,很糟糕,我掉隊了,彷徨,周圍沒有任何一個人。我非常的慌,四處奔跑,尋找那隊人。
“嘿!你在幹什麼!我叫明朗,咱們倆沒怎麼説過話,認識一下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怎麼……在這!”
“別你你了,走,我帶你去個好地方!”
“謝謝,不用了。”
“那麼客氣幹什麼,走,我帶你去別處玩。”
説罷,她便直接拉着我走了。
“到了。”
那是一座小橋,旁邊還有人家。頗有那麼幾分“小橋流水人家”的典雅韻味。
“喏,給你一朵花。”
“謝謝。”
“現在咱們可是好朋友了,拉鈎上吊,一百年不許變。”
“嗯。”
斜陽微酡,殘陽就如金粉一般,灑在明朗的髮梢上。甜美的笑靨如花,與風景不盡上下。
這個下午很輕鬆,沒有我想象的那麼沉重,充滿了夢幻,給予了我一束花,給予我對友誼的一束光。
或許,美好總會像花開花落。
我與明朗的友誼也同如此。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兩個人的感情漸漸淡了,因為一個人的不聯繫而兩個人的友誼走到盡頭。
也許她找到了更要好更好的朋友。
再一次同明朗透心交談,是在畢業典禮上了。
“好久沒聊天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
……
或許我的故事淡淡無奇,索然無味,但也許這就是生活吧。
就此告別吧,水上的列車就快到站了。眺望遠方的燈塔,夢中的殘陽晚霞,在記憶中開出一束明朗的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