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開記憶搜索器,是一張變白而又單調的照片。照片中,她臉上帶着微笑,那種慈祥又温暖的笑。不錯,她便是我的姥姥。
姥姥平日裏最疼我,不論什麼好的,總會偷偷留給我。她常常會説:“吃了嗎?”“天氣冷,多穿點兒,別凍着!”“你個小饞貓,別總吃零食。”每當這個時候,我總會不停地“嗯”。
姥姥患有十分嚴重的糖尿病,一年前的她已經在牀上不能動了,每時每刻都要有人照顧着。她雖然不能説話,但每次我去看她,她總會緊緊抓住我的手不放開,直到我騙她:“我要上廁所,一會兒就來。”她才會慢慢鬆開手。
不幸的是,姥姥在過年後的幾天就去世了。這也許對她來説是一種解脱。但是,我再也聽不到那些嘮叨聲了。
每當我吃零食,我就會想起姥姥的話。她讓我少吃零食,多吃飯,但她總揹着媽媽給我買糖吃。
我永遠也忘不了姥姥的嘮叨,忘不了姥姥做的飯香,忘不了我最愛的姥姥。